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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不出杜莞棠脸上的神色是期待还是释然。
她似乎早就猜到了他们会来。
只是这二人,看着不同往日,虽说一道,却是各走各的路,中间像是隔了两分疏离。
杜莞棠收了酒器,将备好的一套茶具端出来,慢条斯理地依着教学的茶艺给二位沏茶。
花芜把玩着玉兰白瓷杯,“如今程溪县的连环杀人案已结了,凶手归案,这其中多少也有莞棠姑娘的功劳,我等明日也将启程回京,特来向姑娘辞别。”
“大人有心了,其实春生他……平日里热心助人,安分守己,为人厚道,是真想不到为何会……”
“莞棠姑娘还是见得少了,一个杀了四个人的凶手,胸中岂有是非曲折可言。”花芜顿了一下,“不过,其实莞棠姑娘所言亦是不错,春生交代了杀人事项之后,对柳絮表达了无尽的爱慕之情。”
“而柳絮,多年浸淫于风月场中,从未遇过如此真心之人,对春生的表白大为感动,最终亦决定以身相许,在案件判决之前,嫁予春生。”
杜莞棠斟茶的手腕一滞。
“因为爱她而为她杀人,最终还要结为夫妇,岂不荒谬?”
“莞棠姑娘此言差矣,既是两情相悦,又何须拘泥于世俗的眼光,结为夫妇岂非他们二人之事罢了。既是你情我愿,又谈何荒谬?”
杜莞棠收了收神色,“大人所言极是,是莞棠狭隘了,若非四条人命横亘其中,倒也算得上一桩佳话,实在是可惜了。”
“的确是有些可惜,倘若春生早些表明心迹,而不是让嫉妒冲昏了头脑,柳絮也能早早感念他的好,或许便不会有今日之悲剧,说到底还是天意弄人。”花芜感慨。
“天意弄人……”杜莞棠像是被说中了心事般,点了点头,喃喃道:“果真是天意弄人。”
她们风尘女子,沦落至斯,又有哪个不是被天意所弄呢?
“既然莞棠姑娘亦有此感,又是他们二人之旧识,不知是否愿意当他们的证婚人呢?”
“证婚人?!我?……”杜莞棠难掩苦涩,“莞棠……何德何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