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费熊思虑再三,不无担心的说道,“安泰收购耀世固然好,可是安泰河已经隐退,把业务交给了儿子安兴,一个草包二世祖,与范大宽一样的玩意,十分不成器,定会把事情搞砸了。”
仲伯元摇了摇头,俯身端起一杯茶,“即使安兴是个棒槌,有我们在后面立着,也能把这件事情做成。”
仲伯元话说的太满,只是事态的发展完全超出了他的预判,让他始料未及。
互相吹捧有利身心健康,仲伯元自大之词让费熊感到非常受用,“好,就让大炮带着安兴,去把这件事情做了。”
费熊做了最终决策,完全没有考虑安泰安保公司的安泰河与安兴是否同意。在他们心目中,压根不需要跟安氏父子商量这件事情。
安兴也的确不争气,大炮一句“天下美女出河东,河东美女在江宁”的感慨,就把二世祖安兴勾引的神魂颠倒,急不可耐地便要去江宁发展业务了。
林望云对安泰收购耀世安保一事十分不赞成,让他感到十分不解的是对耀世安保严格把控的法明和尚,在思索了半天后,竟然破天荒的同意了收购案。
“他在怕什么呢?”林望云心中思索。不过,抛出去耀世安保这个烫手的山芋也好,虽然自己折进去了不少钱。
“做生意哪能不赔钱呢,吃一堑长一智吧。”林望云安慰自己。法明大和尚最后还是留了一手,他把江北的业务独立出来单独运营。等于给了安泰安保公司一个空壳和两百多号领工资的闲人。费熊对此感到十分生气,一个电话打给了林望云。
“林总,你在耍我啊!”费熊阴恻恻地给林望云扣了一顶帽子,搞得他胆颤心惊,后脊背发凉。
“熊爷,我绝对没那个胆子啊。”林望云几乎要哭出声来,“耀世安保那边我做不了主啊,都是圆福寺的法明和尚捣的鬼。”
自从法明和尚独立江北业务后,林望云就知道会有被费熊追账的一天,他早就想好了措辞,甚至语气态度都日夜演练,务求做到逼真,发自真情。
“哦?”费熊感到惊讶,“法明,王正介?”
“对…对…是他。”林望云添油加醋的说道,“他坚持要把江北的业务独立出去,我阻拦不住。然后跟大炮兄弟汇报了,大炮兄弟还没来的及回复,那边就独立了。”
林望云并没有撒谎,大炮当时正在温柔乡里陶醉,后来把这件事情忘了。
至此,费熊也不好追究林望云的责任,便说道:“好,由他去吧。安兴那小子在江宁我不放心,大师现在忙。一时无法分身,你在江宁多看趋他两眼。以后有事你可以直接跟我汇报,或者联系大师。”
林望云受宠若惊,能够直接联系费熊和仲伯元,意味着他成了费熊的嫡系人马,“熊…熊爷,我林望云率江宁航运上下,听从熊爷号令,惟熊爷与大师马首是瞻,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费熊在电话中哈哈大笑,他对林望云的态度很满意,“好,你有这份心就好。回头,我给你点东西。”
林望云感激涕零。自己巴结费熊和仲伯元多年,年年送礼攀关系都没有成功,总被他们拒之门外。今天却因祸得福,入了熊爷的法眼,从此以后,自己在江宁地下世界便是首屈一指的人物,说了算的人物,多年辛劳,直到今天才算是上了台面了。
费熊说到做到,他送给林望云的东西很特殊。四个彪形大汉从皮卡车中动用了装卸机械才把车斗里面的物事抬了出来,去掉了外包装,赫然立着一尊青铜鼎,包浆深厚,仿佛从地里刚挖出来。林望云的老脸笑成一朵花,今天他骄傲,他更自豪!林望云先是对着大鼎恭敬地鞠躬三下,又把脑袋跟鼎耳摩擦了一下,他闻到了一股浓烈的尿骚味——传言不虚,青铜器用羊粪尿做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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