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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赌的就是自己长远的定力。
一开始亏了两年。
几乎要把她亏空,但她忍了下来。
忍到了第三年,一把赚回了前两年的亏损,还余利不少。
如果要和离,这些足够支撑她度过一段时间难关。
那些钗饰,从前都是姜府给她的黄金。姜琮月熔了一部分,自己从古书上找灵感画花样,打了首饰,卖出了溢价。
她暗地里托陪嫁铺子的大掌柜替自己卖了不少,多出来的价钱,足以在补回那些黄金之后,还有盈利。
这是她能借着管理侯府中馈和打理陪嫁产业的空隙,为自己做的有限的事。只是自由太小,本金太少,赚出的利润,只能保证生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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况且她一旦和离,姜府和侯府必定会千方百计骚扰她,拦着她做生意。反抗两家势力,她并不抱有信心。
如果真到了那一天。
她带着仅有的一切回到乡下去,不算没活路。
只要下定决心。
姜琮月将契书一齐,抬起头,说:“你们愿意和我回乡下,我们就得过从前的日子。若你们不愿意,这是你们的契书。”
她把契书一放,说:“拿走自己的,以后山高水阔。”
谈书论琴沉默,而后摇了摇头。
姜琮月一笑,也不逼她们现在决定,说:“不管是休妻还是和离,都注定是一场恶仗,还有得打。就是离开了,也得脱一层皮。”
“我是做好准备了,即便日后像老鼠一般活着,我也不会再留在侯府。”
谈书论琴是银山村农家的丫头,姜琮月的亲娘是银山村小地主家的女儿。
她们小时候就在地主家干活,后来姜御史接姜琮月进京,她生母王氏把两个丫头也塞在了姜琮月身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