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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番薯干第一次对他的话做出反应——缓慢地点了点头。
陈聿见状,笑了起来,说:“那你求求我,我就把你拉上来。”
那一天,如果不是陈聿恰巧过来,他或许真就在那死了。
那个阳台很隐蔽,可能还会等他发臭了,大家才寻着味道发现他,嫌弃地火化掉,骨灰倒进垃圾桶。
汪绝对陈聿捉弄他感到又气恼又欣喜:“哥哥!你到底还生不生气?”
陈聿就勾着嘴角说:“生。”
也不知道真的假的。
汪绝仰着头,看站着的陈聿,换了个问题:“那哥哥,今晚在这里住下来吗?你给自己肩膀涂药贴纱布不太方便。”
哪有什么不方便,对着镜子右手给左肩膀涂就好了。
但汪绝的最主要目的是,时刻监视陈聿的手机,一有不对劲就立刻删。
陈聿又变回那个铁面无私的形象,“不住。”
汪绝微微蹙起眉来,撒娇:“就一晚嘛,好不好?”
“不好。”虽然明天是周末,但陈聿不喜欢外宿,除了酒店,他没有在任何人的家里过过夜,连汪致叶星野都没有。
汪致那个垃圾狗窝先不说,他连进都不想进,叶星野的家是有阿姨打扫的,但他总觉得睡别人的床被有点膈应。
虽然汪绝家里的床被很干净——
等等,陈聿一顿,他怎么下意识就认为汪绝家的干净了?
可能是他刚刚去洗手间,发现连边缝都是一尘不染的,又或许是被空气中若有若无的清新剂味道影响了。
明明小时候那一副邋遢大王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