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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吟池不知道这种东西怎么会出现在自己的口袋里,他略略思索了一番,没得到什么有效的结论,于是就当垃圾直接扔进了保安室门口的大垃圾桶里。
玻璃珠叮当一声坠进了一堆塑料垃圾里,顺着杂物堆砌的缝隙徐徐拱动。
金融系的大二的课表是全校除了医学系以外最满的,岑近徽回寝室拿上资料的路上,正巧撞见准备去上课的贺昀祯。
相较于一向早到的岑近徽,贺昀祯几乎都是踩着点近教室的,这会儿他才出门,说明距离开课的时间已经卡的很死了。
岑近徽没有停下来跟他打招呼的意思,匆匆错开视线快步上楼,倒是他在拐角处站定,回过头看了眼楼上人的背影。
昨天晚上谢吟池和岑近徽都没有回寝室,依照谢吟池对岑近徽的关照程度,贺昀祯很难不多想。
事态发展瞬息万变,特别是他们这两个人,说不定上一秒还冷眼相待,下一秒就能热热闹闹的滚床单,什么讨厌什么看不上都不影响这个年龄段的男人的生理需求。
岑近徽看见了贺昀祯也只当没看见,两个人擦肩而过后,他加快步伐回寝室拿上了书。但赶到教室的时候,整个教室都坐满了人,就只剩下贺昀祯旁边还有一个空位。
但是那位置上放着一个水杯,看起来像是给人占着位置的。
贺昀祯主动起身给他让了通道,示意他往里面坐。
“四个班连堂的大课,来晚了你就得挂墙上。”贺昀祯等他坐下后才将自己的水杯收走,有些松散的去拧开原本系到最上方扼住咽喉的扣子,“你一声谢谢都没有?我特意给你占的位置......”
虽然知道他此举肯定别有用心,但到底是有地儿坐了,岑近徽迟疑分秒,勉强跟他道了声谢。
这堂课的教授年纪很大了,每次都要来的迟些。
阶梯教室后面站满了人也迟迟不见教授的人影。
实在是没事可干,贺昀祯手里的圆珠笔有一下没一下的按着,他瞥了一眼身侧装模做样看表的人,笑着问道:“你昨晚没回宿舍,干什么去了?”
他这种说一句话也要绕三个弯的人,今天难得这么直白。
岑近徽心里纳罕,却不得不一边翻书一边敷衍道:“回家了。”
“哦,这么巧,谢吟池昨晚也没回来......”贺昀祯掀了掀眼帘,拧开了自己的水杯,氤氲的热气顿时飘溢出来,袅袅的茶香气直往面门上扑。
原来真正想问的是这个。
岑近徽的指尖在书页上漫无目的的划拉着,耸了耸鼻尖道:“我知道,他昨晚跟我在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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