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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9章（第2页）

卫澜沉默地看着他，没有承认，也没有否认。

陆筠一步步逼近，赤红的右眼在昏暗的光线下如同燃烧的火，他毫不掩饰自己的杀心：“你很碍眼。我现在，非常想杀了你。”

卫澜依旧安静地站在原地，浅灰色的眼珠平静无波，仿佛在无声地回应，你可以试试。

下一瞬，陆筠动了。

他没有使用可能会被时间异能克制的精神力，数道光芒各异的道具被他瞬间激活、掷出，强行限制了卫澜发动时间异能的可能性。

陆筠一把狠狠按住卫澜的后脑勺，猛地将他的脸砸向坚硬冰冷的地面。

“砰！” 一声闷响。

陆筠的右眼血红，理智正在被暴戾和某种难以言喻的恐慌吞噬，此刻他脑中只有一个疯狂的念头。

弄死卫澜。

他再次揪住卫澜那漆黑的长发，将他的头从碎石中提起，然后又一次用尽全力，狠狠地摁向地面。

“砰！砰！砰！”

卫澜自始至终没有反抗，任由陆筠施暴，仿佛这具身体不是他自己的一般。

直到陆筠胸中的郁气和杀意稍微宣泄出去一些，理智稍稍回笼，他才喘着粗气，松开了手，站起身。

卫澜的脸已经被砸得血肉模糊，几乎看不出原本的样貌，灰白色的皮肤混合着暗红色的血液和尘土，显得格外狰狞可怖。

然而，对于已经异种化的存在而言，这样的伤势并不足以致命。

他动作缓慢地翻过身，仰面躺在冰冷的废墟上。忽然，从那破碎的、不断溢出污血的喉咙里，发出了一阵极其诡异、断断续续的“呵呵呵”的笑声。

那笑声里没有痛苦，没有愤怒，只有一种令人毛骨悚然的、仿佛洞悉了一切般的嘲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