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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不死心,拨打了无数遍电话发了无数条消息,怀揣着最后一点希望,想着明鸾或许不是真心的。
最后可耻卑微地用陌生号码去骚扰明鸾,在电话被接通的那一刻,他心跳得快极了,紧张得要从胸腔内跳出来,他恨不得让电话那边狠心的Beta能看到这颗因他而疯狂跳动的心脏。
双方都没有说话,仅凭呼吸频率,明鸾就认出了。
他说:“不要再给我打电话了,咱们……到此为止吧。”
电话被无情挂断,到了这时候,郑佩屿才总算死心彻底堕入无边黑暗。
谁说要到此为止?!他不同意!!!
压抑的悲鸣从喉腔内发出,根本不像人类所能发出的极限,反而像失去伴侣兽类的哀鸣。
难受得气血翻涌,他张嘴“哇”地吐出一口血,与此同时后颈的敷贴被崩开,肿胀泛红的颈腺持续不断地发散着高热,浓郁的荷尔蒙源源不断从还未闭合的孔洞宣泄而出,密度高到在空中形成粉红色的雾状。
郑佩屿从床上跌落,他知道自己被抛弃了,不带丝毫留情的、没有一点挽回余地的,被抛弃了。
明鸾说他玩腻了。
满腔无望的爱和怒火快要把他烧到骨头渣滓都不剩,根本找不到宣泄口,极致压抑的痛苦把身体撕裂成无数块,心也碎到快要窒息,连呼吸都是针扎的痛。
五指蜷起在地面划出深刻爪痕,眼眶拉满血丝目眦欲裂到面目狰狞,他恨不得立马回国,爬也要爬回去找明鸾要一个说法,质问是真心的还是有什么苦衷。
余光中看到自己手腕上佩戴的一枚小型仪器闪烁着红色光芒且发出刺耳的警报,他想起医生在说术后禁忌时提过一句切忌情绪起伏、大喜大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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