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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衡戴时系的是死结,季灵儿用指尖一点一点揪开,费了许久才将结拆解,云衡便一直盯着她,他知道,以后不会再有机会如此近的距离看她了。
若时间能停驻此刻,该有多好。
红绳脱离腕间时,云衡几不可闻地叹了口气,摊开掌心要回红绳。
“值得留作纪念。”他说。
...
自打在云衡面前坦言在等秦劭回来,季灵儿接连几日觉得胸口胀的发闷,总想起秦劭向自己讨要承诺那夜。
以后的事说不准,情意和人心更是难以捉摸,她不愿空守承诺,不愿松口说会等他,可她瞒不过自己的心。
抛开情爱不谈,她担心他,记挂他,尤其自仲秋后再没收到他一封书信,她一日比一日恐慌。
终是没忍住又去找到姚怀义旁敲侧击探问。
姚怀义说深冬风雪阻隔音讯,商行也无他的消息,倘若一路顺利,算着时间应当已抵达恰克图。
他说一半藏一半,更加惹人揪心,季灵儿忐忑问:“倘若顺利......那便是有不顺利的可能?”
姚怀义正色纠正她:“人在外头要多多念好,不可说不吉利的。”
季灵儿记下这话,是以临去京城前去清心庵,给秦劭和自己各求一枚保平安顺遂的符,将两枚平安符仔细放进原来装茉莉花的香囊里,贴身收着。
马车行了九日,终于抵达京城,街巷间茶楼酒肆林立,繁华喧闹与河东府迥然不同,刚一进城便遇见一辆双层莲花宝珠顶的马车,车马制式一看便不寻常,前后有护卫开道,左右有丫鬟仆妇随行,气派非凡。
路上行人纷纷避让,马车一路畅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