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宫城诏狱内,只昏暗的墙壁上燃着一个油灯,刺啦燃烧着,升腾起黑烟,这里常年不见天日,浑浊的气味和潮湿围困着杂草上的人,黑暗中躯体上下起伏着,能看出还活着。
衙役半垂着头,脸上麻木,褶皱的眼皮耷拉着,十分可怖,听着上面传来声音,斜了一眼,走到里面,将牢门打开,然后沿着墙边退了出去。
有些事情,知道多了,命也没了,里面那个不就是!
安平太微微仰了头,看了门口一眼,又重重摔了回去,伤口上血汩汩冒出,眼前是分不清重伤导致的晕眩还是黑夜黝黑,看不清周围的一切。
鹿云野掩了口鼻,嫌恶道,“非要让我来这里做什么,恶心的很。”
“他死没死?”
“不会吧,下这么重的手,都没死,看来也不过如此嘛。”
孟青山似乎不受鹿云野的聒噪,眼神泛着幽光看向杂草上奄奄一息的人,“可想好了?”
“呵,他是恶虎...孟青山..你不也是头狼。”安平太遭受接连的刺杀,早已五脏俱损,奄奄一息,此刻断断续续说着,每说一字,骨头都似裂开。
“你还算不上狼嘴边的一口肉。”
安平太好似听到天大的笑话,低低笑着,那笑声嗡嗡的,原来是嘴里喷出了大口的血,惹得鹿云野往后退了两步,生怕沾染到晦气的东西。
卖命这许多年,早已身不由己,可依旧落到如此境地,“你不照样有所图。”
只感觉一股冷厉的气势压来,安平太已受不住咳了起来,五脏六腑被灼烧般,心口顿顿的疼,听到他道,“你以为保命的东西,殊不知是催命符,到现在还引以为傲,着实蠢货。”
似乎终于有所触动,安平太躺在杂草上平复着呼吸,到了此刻,他已然明白,他还能犹豫就是因着孟青山愿意出手,他还有什么资格隐瞒什么,半晌后,“军资...”
“我想听的不是这个。”
安平太愣了一下,已没有了力气再起身,睁着眼睛看向发霉的屋顶,黏腻湿滑,让人不适,思索了下问道,“那你想听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