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机浏览器扫描二维码访问
他俩在墙边等了半晌,巷口传来脚步声。
谢致虚立刻看过去,青年却懒洋洋的一动不动。
原来是个货郎,担着前后两个桶,前边这个遮了张荷叶作盖,四角溢出氤氲热气。
“来碗酒糟汤圆咯,芝麻红豆,果仁儿桂花,枣泥豆沙……”
青年的肚子应景地咕噜一声。
“等等,我来一碗!”青年从裘袄里伸出细细的手杆,掌心几枚铜钱,手掌颜色苍白、掌纹浅淡。
谢致虚瞥见一眼,心知是薄命的手相,以前家中有叔伯通相面,也教过他几句。
或许真是个患病在身的。
货郎揭开荷叶盖子,白茫茫的热气立刻升腾四溢,面汤里滚着几个汤圆,有的白嫩嫩,有的透着浅浅粉红。
“要个枣泥的。”青年兴致勃勃看货郎捡出个瓷碗,给他盛粉红汤圆,又点了几颗樱桃进去,殷红地堆在雪白的碗壁,卖相诱人。
青年一边吃,一边对谢致虚叹气:“我为了等这位苏镖头,中饭都没顾上吃,真是饿死了。唉,出门在外,生活不易啊。”
谢致虚心说,看你这身裘袄价值非凡,想必不是普通富贵人家出身,怎么没有个书童仆使,跑前跑后地伺候?
但嘴上仍客气道:“兄台为得证武林第一,其心可鉴。”
青年嘴里含着汤圆,道:“嗨,要我说,中原人真是没有效率,何不每年举办一次比武大会,谁是第一一场就打下来了,省得我来来回回跑。”
货郎将铜板在手心一排,抬头说:“客官,还差一枚呢。”
青年端碗的手于是收回裘袄里,掏了两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