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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文焕微蹙起眉,静了片刻,说:“陛下初亲政,除奸佞肃朝堂做万民表率,并无不好。”
晏惟初却问:“万玄矩是奸佞吗?他所作所为不过是听命于母后行事,又有什么错呢?朕看着那些人的言论,实在不懂,还请先生为朕解惑,何为忠何为奸?”
章文焕抬目看向他:“陛下是天子、君父,听命于陛下行事之人自然是忠。”
晏惟初恍然:“所以万玄矩听母后的不听朕的确实是个奸臣,如此说来,这满朝文武怕都没几个真正的忠臣了。”
章文焕微微摇头:“陛下这是着相了。”
晏惟初便问:“所以先生也赞成料理了那阉人?”
章文焕只道:“陛下自幼聪慧,想必心中早已有成算。”
晏惟初眨眨眼:“可朕想要先生给朕出个主意。”
沉默片刻,这位老太师说:“陛下若是觉得难办,可以让别人替陛下去办这事。”
晏惟初嘴角的笑意略收,没再说什么,注意力落回了棋盘上。
赵安福默不作声在旁伺候。
一时间只闻落子声。
许久,晏惟初落下最后一子,再次抬眼看向面前这位太师,说:“先生教诲,朕铭记于心。天色已晚,朕也该回宫,就不叨扰先生了。”
章文焕起身恭送他。
直至晏惟初远去,老太师的视线收回,看向棋盘——白子棋差一着,输了。
走出太师府,上车时晏惟初忽而驻足,面无表情地抬头,看向前方灰蒙蒙快要下雨的天。
“做皇帝也没什么意思。”
他轻声喃喃,身后赵安福等人低了头,不敢应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