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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知道的,对吧?三号井到底发生了什么,‘Ω’又是什么……”他的声音有些发颤,像在追问,又像在质问,“你为什么从来都不肯说?”
马翔沉默了好一会儿,才开口,语气轻到几乎听不见:“有些事……过了,就没那么重要了。”
说完这句,他起身走到窗前,背影在昏黄的灯光下拉得很长,像一道褪色的剪影。
“我已经放下了,不想让你再卷进去。”
他的声音平静,却冷得像冬天早上还没升温的井水。不是疏远,而是一种倦了的拒绝。
“可我放不下。”
马星遥几乎是吼出来的。他声音发紧,像是终于撕开了胸口压抑许久的东西。
“那口井每天都在我脑子里转,我想知道你到底经历了什么。你知道吗?你变了,回来以后,你像换了一个人。我不是小孩子了,我看得出来。”
马翔的手停在窗框上,微微抖了一下。
“爸……那天之后,你是不是,再也不是原来的你了?”
一阵沉默,长到让人几乎忘了呼吸。
马翔终于转过身,眼神里没有愤怒,也没有回答。只是淡淡地看着他,眼睛里一层薄雾,说不清是悲伤还是愧疚。
“我能活着回来,就已经……不错了。”
这句话轻得几乎被风吹散了,却让马星遥的心沉了下去。
他忽然明白,有些事,不是不能说,是说了也没人承受得起。
“你明天……不会拦我吧?”
父亲没回答,只是盯着他,点了点头。
“别死。”他说,“别让三号井,再留一个人没回来。”
马星遥轻轻应了一声,转身走出客厅,脚步坚定。他背挺得笔直,就像他小时候学走路时,父亲牵着他,一点点教他走直路。
如今,他要自己往井下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