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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誉誉。我曾经有个孩子。】
【我这一生孵化很多虫蛋,但真正的孩子不算多。很多虫蛋在破壳后,会被新的家庭收养,会被送入相应虫种的抚养院,希望他们不会记得我,这样他们也能早早开始自己的人生。】
【但我一直记得一个孩子。伊瑟尔抱着他找上我。我知道自己不应该心软,可是伊瑟尔说】
这一段被划掉,不,准确说是被撕掉了。
郝誉站起来,用喇叭附带的频道和军雌、律师沟通。他得知这份遗嘱中一些片段找到时就是残缺的,正是这些残缺让它们合订成一本。
军部和基因库从不会干扰郝誉的家事。
就算察觉到郝誉兄长的死亡和生平存在蹊跷,判断没有违法违规的存在后,他们只把所有能找到的资料合订成一本,组成“遗嘱”递给郝誉。
如何对待哥哥留下的遗产。
郝誉才有决定权。
“伊瑟尔.南?”亚萨凑上来,半天没想起来郝誉家有这个存在。他贱兮兮笑道:“郝誉,你哥哥的桃花还真。”
郝誉推开这家伙的脸,“帮我看着孩子。”
亚萨:“哎?”
“看着别让他们出事。”郝誉起身,眉宇压低,“我去解决点私事。”
伊瑟尔.南。
阳光明媚的天气,阳光却晒不透尽头的屋子。伊瑟尔.南正坐在里面打理自己那头银灰色长发。他和热衷家务的白宣良不一样,更热衷打扮自己。在这空无一物的房间里,他推开窗,任由带着暖意的熏风吹开自己的头发,用一点从公共浴室拿来的护发素,从发根一直顺到发尾。
他手细长,骨节明显,监狱生活里也没有让上面增加疤痕与茧子,穿梭在长发中,像是拨弄琴弦,又像是爱/抚织物。
郝誉第一眼总能看到那头银灰色的长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