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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没到课间,除了楼里在上课的,就是远处操场上在打雪仗的,校园里不见人影。一片白茫茫中,只有安静地在雪地里并肩而行的少男少女,更亲密的事都做过了,却矜持得手都不牵。好似可以这样一直走下去,无端一股隽永意味。
漫天的雪还在纷纷扬扬扑面袭来。廖簪星不说话,拉高围巾,只露出眼睛,隐蔽地用余光观察对方。
云亭并没有追究玉坠的意思,也将脸埋进围巾,却遮不住红透的耳朵。他低头留心路面有无结冰,继续坦白。
“我一直记得你,高一的时候就认出你了。我之前撒谎了……你亲我那次,我说最近才喜欢你。
“对不起,其实高一就喜欢你……会模仿你的字也是那时候练的。和你同班,特别开心。你说和我做交易,也很开心。”
当工具人也开心,给她写卷子也开心,被呼来喝去也开心。总好过只能在分试卷时抚摸她的字迹,好过只能听别人亲昵呼唤她的名字,兀自生闷气。
楼前的台阶结冰。云亭伸手虚扶她。廖簪星不拒绝,但也不看他,不吭声。
打着“喜欢”的幌子,瞒骗就不是瞒骗了吗?
他们路过大厅的光荣榜,上面贴的上次月考文理前十和单科第一。廖簪星是第七,语文常年一骑绝尘,数学这次则和年级第一的妹子并列,榜上有她三张照片。
证件照仍是高一入学时那张,懒散冷淡。照片拍不出灵动的神气,但更添一分倨傲的睥睨。
云亭不好意思地指了指,“……还有这个,以前换下来的旧榜,我把你的照片剪下来保存了……对不起。”
这个确实变态了点,而今天是坦诚的好时机。
廖簪星果然用看变态的眼神瞪他,“……什么变态。”
只是她断不会想到更变态的,譬如他都对着照片做过什么。
还是不要说出来了。云亭搓搓发烫的耳垂,克制脑内的黄色废料。
试着袒露更多是另类的甜蜜体验,那些放在从前会令她警惕窜逃的另一面,如今别扭地倒也承下了。
他又指楼梯口,“我高一在6班,就那里,以前经常能看到你快迟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