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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会儿怎么瞅着好脾气起来?
就跟刚嫁过来那会儿似的。
今儿二郎媳妇儿这是……怎的了?
她忙道:“我不吃,你赶紧的,别一会儿天黑了。”
万一让大儿子来家看到,少不得阴阳怪气几句,事后大儿媳也要找补她后账。
沈宁直接往灶台的空碗里舀了两勺鸡蛋羹,“娘,必须吃掉,别让人看见。”
说完她就端着托盘领娃回屋了。
裴母呆呆地望着那两勺鸡蛋羹,她哪能吃这好东西?
她怎么配啊?
她们都默认女人不吃好东西,都要留给男人孩子吃。
她留在一边回头给俩娃儿吃。
至于大孙子不需要她补贴,他们爷俩在学堂吃饭,三四天就吃个煮鸡蛋、炒鸡蛋什么的,还能吃到肉鱼之类的荤腥。
家里的钱都补贴给爷俩,实在是没钱买肉,顶多养两只鸡下蛋。
她叹了口气,又去看煎药的砂锅,把药汁用粗麻布过滤出来。
沈宁先分了鸡蛋羹,对俩崽儿柔声道:“很烫,凉一凉再吃。”
她又抱过沙沙作响的被褥给裴长青垫在身下。
她舀了一勺鸡蛋羹,吹了吹,递到他嘴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