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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刚洗过澡,发梢还未完全干,微湿的黑发贴在额头上,他倚在沙发上,长腿交叠着,就这么慢吞吞掀起眼皮,桃花眼漆黑,同她对视,“温老师。”
他先喊了她。
“谈谈。”他说。
温清韵只好先将自己想说的事放一放,走过来,“什么事?”
清冷男人漫不经心开口,“你找个空闲的时间,我陪你一起去看看伯父伯母。”
顿了下,他没什么表情地说,“虽然是假结婚,但你陪我应付家人,我也该给你家人一个交代。”
温清韵呼吸一顿。
交代这两个字让她莫名想起了高中和姜旭为数不多的回忆。
那会儿父母去世不久,她被当成烫手芋头扔到了大姑家,开始寄人篱下的生活。
大姑家离学校很远,学校又有晚自习,她每天都要赶最早的公交出发去学校,再赶最晚的公交回大姑家。
偏偏那天她忘记带钱了,周围一个认识的同学也没有,天已经全黑了,乘客总共也没有几个,在她纠结怎么向别人借钱的时候
车直接开走了。
温清韵到现在都能想起那天的恐慌和无助,整个车站只有盏破旧的灯,她一个人,穿着单薄的校服,孤零零地背着书包,站在荒无人烟的风里,有点想哭。
身上一分钱也没有。
手机也没带。
路也不认识。
她走了大概有好几公里,都没有遇到一个能求助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