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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人的脸色依旧苍白,但大约是体质好,下半夜的时候发了一身汗,烧竟是奇迹般的退了。
见他呼吸逐渐平缓,余笙终于松了一口气,蜷着身子挨着他迷迷糊糊睡了过去。
...
季宴礼醒来的时候有一瞬恍惚。
眼前一片光白,他甚至看不清此刻身在何地,也许他已经死了?
然而下腹的枪伤还是疼得刺骨,提醒他还活着的事实。
左侧肩膀有些发沉,他缓缓转过头,映入眼帘的却是他昏睡前看到的那个女孩。
她此刻蜷在他身侧,脸靠着她的左臂,睡得正香。
那双兔子似的大眼睛紧闭着,卷翘的眼睫低垂着,呼吸沉缓却很有规律。
女孩肤色很白,脸上一点瑕疵也没有,饱满的嘴唇嘴角微微上翘,很有一种天真美好的感觉。
季宴礼好一会儿才意识到她真把他带回来了。
他甚至没办法想象,她这样瘦小的身躯,昨晚是怎么把他带回来的。
她难道真是天使吗?
不然怎么会在这个异国他乡遇到,而她又愿意无条件的帮助他?
季宴礼想不明白。
他以为自己的世界早在父亲放弃自己的那一刻便崩坏了,然而此刻,他自己都没意识到,他崩坏的世界却在这个女孩面前又开始重塑了。
余笙是睡着了,却并没有睡得太安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