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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记得我曾经无意中提过,这张旧桌子有个小暗格。
“找到了。”她轻声说道。
暗格里躺着一本破旧的日记本,封皮已经发黄。
林老师颤抖着翻开第一页,上面是我歪歪扭扭的字迹:
“今天是我八岁生日,但没有人记得。姐姐今天也八岁了,因为我们是同年出生的。妈妈给姐姐买了很大的蛋糕,我只能在门外看着。”
第8章
“妈妈说,姐姐比我重要,因为姐姐的身世可怜。我不明白什么叫身世可怜,但我知道,我不能让姐姐难过。”
林老师翻着一页页泛黄的纸张,每一行字都像针一样扎在她心上。
“九岁,姐姐把我推下楼梯,我的手臂断了。医生问怎么摔的,妈妈让我说是自己不小心。我照做了,因为我不想让姐姐被骂。”
“十岁,姐姐偷了同学的钱包放在我书包里。全班都说我是小偷。老师通知家长时,爸爸只是说:‘小雨一定是有原因的,她不是坏孩子。’但他没有为我澄清,因为那会让姐姐难堪。”
“十二岁,我考了全年级第一,想要和爸爸妈妈分享。但姐姐哭了,说我是在炫耀。妈妈让我把奖状藏起来,不要刺激姐姐。”
“十四岁,姐姐说我的眼神让她不舒服,用烟头烫了我的背。好疼,但我不能哭,因为姐姐说哭声会影响她学习。”
林老师的手颤抖得几乎握不住日记本。
她从未想过,一个十几岁的孩子能承受这么多。
而最让她痛心的是,日记里从头到尾都没有一句怨恨的话。
我只是在记录,记录着一个被忽视的孩子如何努力去理解这个世界,努力去原谅那些伤害过她的人。
最后一页,是我十七岁生日那天写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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