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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9章（第2页）

陆野的呼吸骤然急促，机械心脏在胸腔里发出不规则的嗡鸣。他抓住沈昭的手腕，却摸到一片湿热机械臂接驳处正在渗血。

"你强行破解了TS的防火墙？"陆野的声音发颤，"那些神经接驳点会..."

"不重要。"沈昭甩开他的手，从保险柜深处取出一个黑色U盘，"重要的是这个。"他按下投影键，空中立刻浮现出一段模糊的监控视频。

画面中，年轻的陆野被束缚在实验椅上，额头青筋暴起。周扬的声音从镜头外传来："TS-0719，最后问一次，是否自愿删除情感模块？"

实验椅上的陆野突然笑了，鲜血从嘴角溢出："你不如直接杀了我。"他灰蓝色的瞳孔直视镜头，仿佛穿透时空看到了现在的沈昭，"告诉那个爱哭鬼...我等他来收尸。"

视频戛然而止。

书房陷入死一般的寂静。陆野的机械心脏发出尖锐的警报声，体温瞬间飙升到39.8℃。他踉跄着后退两步，撞翻了身后的古董座钟。玻璃碎裂声中，他看见沈昭的机械臂正在不受控制地痉挛，蓝光在皮肤下游走如困兽。

"这就是你瞒着我的事？"陆野的声音轻得像羽毛，"前世的我...是自愿被改造的？"

沈昭没有回答。他单膝跪地，机械手指划过满地狼藉，最后停在一张被撕碎的照片上那是他们高中毕业照的一角，年轻的陆野在阳光下笑得灿烂。

"那天我去晚了。"沈昭的声音突然变得很轻，"周扬骗我说你自愿参加实验，等我闯进实验室时，你的情感模块已经被..."他的机械臂突然发出"咔"的脆响，一块金属外壳崩飞出去，露出里面闪烁的神经导线。

陆野跪下来握住那只残破的机械手。他的体温还在升高，皮肤泛起不正常的潮红，但声音却异常平静："所以这辈子你把我当瓷娃娃护着？连拍吻戏都要清场？"

又一道闪电劈落，照亮了沈昭惨白的脸。他的嘴唇动了动，却没能发出声音。

"沈昭。"陆野突然连名带姓地叫他，手指插入对方汗湿的发间，"看着我。"他强迫沈昭抬头，两人的鼻尖几乎相触，"上辈子的事不是你的错，这辈子..."他的拇指擦过沈昭眼下的青黑，"我纹这个不是让你赎罪的。"

他抓起沈昭的机械手按在自己心口的纹身上。蓝光透过皮肤，照亮了下面精密的机械结构。那颗人造心脏正在疯狂跳动，将冷却液泵向全身。

"TS-0719早就死了。"陆野一字一顿地说，"现在站在你面前的是陆野，是你高中偷瞄了三年的同桌，是你重生后追了两辈子的..."他的声音突然哽住，机械心脏发出过载的嗡鸣。

沈昭的瞳孔骤然收缩。他看见陆野的耳后亮起微弱的红光这是机械核心即将强制关机的征兆。没有犹豫，他扯开自己的衬衫领口，露出锁骨下方的接口。

"联接我。"他抓着陆野的手按在接口上，"用我的冷却系统。"

陆野摇头想要挣脱："你的神经接驳点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