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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章（第2页）

“他没时间了。”沈昭解开腕间的纽扣，“告诉我怎么进去。”

神经连接装置启动的瞬间，沈昭的视野被白光吞没。

再睁眼时，他站在一座巨大的图书馆中央。穹顶高不见顶，书架向四面八方无限延伸，每本书都散发着微弱的蓝光。

“陆野！”

回声在空间里层层叠叠，没有回应。沈昭随手抽出一本书，封面写着【高一开学日】，翻开后竟是全息影像开学典礼上，他隔着人群偷看陆野的画面。

连续翻了几本，全是类似的场景。沈昭突然意识到，这不是陆野的记忆图书馆

这是陆野眼中的沈昭记忆图书馆。

“你果然来了。”

熟悉的声音从身后传来。沈昭转身，看见陆野靠在书架旁，灰蓝色的瞳孔在昏暗光线中格外明亮。他的装束很奇怪，像是把校服和TS实验室制服拼接在了一起。

“这里是记忆交界处。”陆野走近，指尖轻轻碰触沈昭的脸颊，“我的意识已经碎片化了，你看到的只是程序模拟出的形象。”

沈昭抓住他的手：“怎么救你出去？”

“救不了。”陆野微笑，“格式化无法终止，但你可以带走这个。”

他解开左腕的表带，露出下面的编码：【S.Z.0719】。当他的手指划过那些字符时，整个图书馆突然震动，所有书架的排列方式瞬间改变，拼出一条通往深处的路。

“我的核心记忆藏在最里面。”陆野推着沈昭向前走，“拿到它，就能保住最重要的部分。”

沈昭死死拽住他：“一起走！”

陆野的身影开始闪烁，像是信号不良的投影：“记忆迷宫有个规则带出多少，就会忘记多少。”他的声音越来越轻，“如果我把所有记忆都给你……”

“那我就把你记得的部分再告诉你！”沈昭怒吼，“再来一百次也一样！”

震动越来越剧烈，书架开始坍塌。陆野突然用力抱住沈昭，在他耳边说了最后一句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