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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章（第3页）

就在这时，陆野的声音从身后传来：“周扬，教导主任找你。”

他的语气轻松，但眼神冰冷得吓人。周扬张了张嘴，似乎想说什么，最终却只是狠狠瞪了沈昭一眼，转身离开。

放学后，沈昭在天台找到了陆野。

那人正靠在栏杆上，手里把玩着那支机械笔。听到脚步声，他头也不回：“来道谢的？”

“来问问题的。”沈昭站到他旁边，“你怎么知道周扬换了试卷？”

陆野轻笑：“猜的。”

“陆野。”

“好吧。”陆野转过身，灰蓝色的眼睛直视沈昭，“因为我也记得。”

沈昭的呼吸一滞。

“不是全部。”陆野补充道，“只是些碎片……比如我知道物理考试原题该是什么。”

沈昭的心跳加速：“你还记得什么？”

“记得你。”陆野的声音轻了下来，“记得你总是站在教室后排看我，记得你在我葬礼上哭得像个傻子。”

阳光洒在他身上，勾勒出清晰的轮廓。沈昭突然发现陆野的睫毛在光线下几乎是透明的，像蜻蜓的翅膀一样脆弱易碎。

“所以……”沈昭的声音有些发颤，“你一直都知道？”

“不知道。”陆野摇头，“直到你碰到我的机械核心，那些记忆才慢慢回来。”

他抬起手，指尖轻轻碰了碰沈昭的眉心：“这里，前世有一道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