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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章（第3页）

“希望卫寻晏得偿所愿，往后人生路途坦荡，和爱人幸福美满。”

卫寻晏放在身侧的手攥紧了，指尖几乎嵌进肉里，眼里是怎么都忍不住的酸意。

他知道，甘黎的愿望实现不了。

他留不住她，没有办法得偿所愿，也不能和爱人幸福美满。

夜色沉寂，天幕如一片如有实质墨黑绒，远方的天际，一抹橙紫慢慢透出来，给这片像囚笼，更像避世所一样的天地撕破一道口子。

“走吧，天该亮了，下去睡会儿觉吧。”卫寻晏率先起身，准备去拉甘黎起来。

甘黎手撑着榻榻米，手还没用力就感觉身体骨缝传出刀凿一般的痛。

这痛叫她的头有一瞬间眩晕，眼前闪过一道白光，险些直接痛晕过去。

她连撑着坐起来都分外费力，腰椎一片失去了知觉。

突然，她感觉鼻腔一股热流涌出，她心一惊，对上向她走来的卫寻晏，她扯出惊讶的表情：“哥，快看！太阳出来了，我们一起看日出吧。”

卫寻晏看出了甘黎的不对劲，也看到了她鼻尖涌出的猩红。

可是他没有上前询问，而是顺着甘黎的意思，站在窗户前，背对着甘黎看日出。

心爱之人就在身后病痛缠身，可是他什么都不能做，审视还要装作毫不知情。

卫寻晏心都在颤，仿佛被寸寸凌迟，鲜血淋漓。

甘黎的泪和血石一块儿涌出来的。

这是她第一次犯病犯得这样措不及防，且来势汹汹，她害怕以后面对卫寻晏时总要担心自己的身体会在哪一刻扛不住崩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