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机浏览器扫描二维码访问
一天一千二百元的医疗费。
哪怕去当妓女,哪怕去卖血,她一个月也挣不来叁万六千块。
穷才是她的病。刻骨印髓,绵延五脏六腑,药石无医。
她救不了他,救不了自己,救不了任何人。
这不是她想要的生活,她也不想过这样的生活。
可那能怎么办,她又能怎么办?
她站在江堤上小声抽泣,甚至想蹦到江里一了百了。
而当她想起许童、想起嫂子、小年、大哥,想起她爱的人,与爱她的人……她就再难往前一步。
这令她更加绝望。
她活不下去,又没胆子去死。
她像滩烂泥似的往地面滑去,蹲在地上,面颊埋在臂弯里呜咽起来。
一串脚步停在身后,清瘦高大的影子斜斜拉长在她足边,馥郁温暖的无花果香气裹挟着湿潮的江风弥散氤氲在鼻尖。
“陈冬,你怎么了。”
低沉慵懒的嗓音从身后传来,带着独有的黏软腔调。
陈冬哭声陡然卡壳一瞬,脑袋埋在膝头抽泣着:“……你怎么在这儿。”
“我正要去餐厅找你。”
一阵江风涌过,掀起深褐色的风衣衣摆,又垂落在垂坠的白西裤边。曲卷蓬松的发丝飞扬在半空,纤长的眼睫半敛着墨绿色的眼瞳,目光安静地垂落在地上那团单薄的身躯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