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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弃治疗,”严全仍是面无表情:“有多大能力,干多大事。”
陈冬捂着心口,哭得更厉害了。
许童。她的弟弟,她的亲人,她的家。
她付出了那么多,事到如今她怎么放弃?
她不甘心,她不甘心!
“你要是不愿意,再走走别的路子。反正贺总这边你是没机会了。”
严全掏出包卫生纸塞进她手里:“擦擦鼻涕,我先走了。”
他步子迈得又大又急,沉重地踏在地毯上匆匆远去。
陈冬抽出纸巾把面颊擦了干净,又重新把头发绑好,才提起布袋踏上台阶。
慵懒的阳光透过纤尘不染的落地玻璃窗,洒落在光洁的木地板上,投下浅金色温暖而宁静的光斑。
醇厚的咖啡豆香气驱散了烟草酒气,混合着刚刚出炉的面包甜香。客人零零散散地坐了两三桌,整个一楼大厅安静地只剩下蒸汽棒打发牛奶的呲呲声响。
一道道目光从四面八方向陈冬望来。
她几乎想象得到,她刚才像疯子般大吼大叫的声音是如何传遍了整间餐厅,如何盘旋回荡在每一个角落。
她敛着眼睫,脚步匆匆往外走,正好撞上王文静送完客人从门口进来。
她套着干练利落的制服,长发一丝不苟盘在脑后,包臀裙下笔直的长腿踩着双矮跟皮鞋,胸前的铭牌映着日头闪闪发亮。
陈冬沉默地立在她面前,局促地拎着布兜,穿着颜色灰暗的陈旧常服与洗得发白的帆布鞋,眼眸红肿、发丝凌乱。
她的制服——她那最后一层遮羞布,在此刻被扒得一干二净。如同赤身裸体立在众目睽睽之下,任由一道道目光睃视过她的身体。
王文静上下打量她一眼,而后平静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