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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少跟在她身后朝这边走来的裴时愠,都不由得放慢了脚步。
七月份的天,仍是热气难消,苏韶棠怕热,额头上很快冒出了汗珠,她可不耐在这里陪女主上演戏剧,一个眼神都没有分给云安然,就抬步朝里走。
络秋替她撑着油纸伞,还未跟上,手中的油纸伞就被侯爷拿过,沈玉案对她稍颔首:“我来。”
他长臂一伸,油纸伞就将苏韶棠彻底遮挡住,苏韶棠拒绝的话堵在口中,她向来是不会为难自己的。
沈玉晦见状,也没有多说任何一句话。
?B阳公主看着这一家三口行云流水的动作,错愕半晌,许是女子家的敏感,她很快察觉到女子是何人。
?B阳公主上下打量了眼云安然,掩唇轻呵了声。
云安然还未来得及说一句话,就眼睁睁地看着沈玉案离开,她脸上的失落再也隐藏不住。
裴时愠走近,轻挑了下眉:“姑娘和安伯侯相识?”
云安然低垂着头,她不知为何心中一阵恐慌。
明明在舅母家经历那些遭遇时,她也不曾有过这种情绪,她只是觉得好像不该是这样的。
她见到侯爷时,总是情不自禁。
她也冥冥中有种感觉,侯爷不该对她这么冷淡才是。
听见裴时愠的问话,云安然咬唇,怀着莫名的情绪回答:“若非侯爷出手相救,带民女来京城,许是民女早就遭遇不测。”
裴时愠唇边慢悠悠地扯了抹笑。
云安然的回答很有意思,她未曾直白地回答他的问题,但任谁听见这话,都会觉得二者有点渊源在其中。
裴时愠抬头看向远去的一行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