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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你什么时候方便?”
阿奎那没好气地说:“得了吧,赫尔珀,你知道我什么时候都不方便。”
赫尔珀笑着说:“那就意味着什么时候都方便。你现在就打开加密邮箱,我已经把全部案卷都扫描发过去了,以及一份只缺了你签字的法律援助协议。一个二十一岁的水族被指控谋杀、强奸和数项重伤害。我刚刚通过系统给州看守所发了会见申请函。你要抓紧时间了,看守所九点开门。具体的案情到时候你可以和当事人好好聊聊。”
阿奎那怒火中烧,头疼得更厉害了:“该死的,赫尔珀,你为什么不叫你手下那些‘真正的律师’接这个案子?因为那些前途无量的精英在忙着处理那些上千万元的非诉业务,看不起这种没有油水可捞的法援案件吗?就算是一个穷得叮当响又罪有应得的底层水族,在有可能被执行死刑之前,也值得一个正儿八经的执业律师来为他辩护,而不是像你这样打通电话随便拉个人来搪塞!”
赫尔珀倍感欣慰地说:“你看,只有你在真正关心他们的利益。”阿奎那如鲠在喉,直想爆粗口。又听赫尔珀在电话那头不无忧伤地说:“何况阿奎那,你曾经就是我手下最好的那一个。”
阿奎那冷冷地说:“你也知道是‘曾经’。”
“你不能一直这样下去。接下这个案子吧。案情很简单,当事人是个出生阿碧泽罗*的好小伙儿,对自己的处境心知肚明,绝不像那些开着高价指望律师为他翻天覆地的当事人一样难缠。不会有人对你指手画脚,也不会有人给你额外的压力。接下它吧,给自己找点正事做做。阿奎那,就当帮我个忙。”
*阿碧泽罗:底层水族生活聚集区
“水族互助联盟”是一个纯粹由水族构成,旨在救助弱势水族、改善其生存困境的非营利性社会组织。隶属该组织法律部的赫尔珀,近年来一直致力于构建面向弱势水族的法律援助机制。在他主管的律所成为该组织的定点机构后,贫困水族的法律援助申请如雪片般飞来。他们不得不从中筛选出最紧迫的案件优先办理,饶是如此,组织也常常面临人手不足的窘境。
但是,因此找上辞职在家近一年的阿奎那,多少还是有点离谱。自从被律师协会勒令暂停执业以来,他一直没有接受过任何委托,只是日复一日蜗居在家,研读书籍,翻译合同,誊写文书,在档案室整理卷宗,或是替人跑腿送文件。这一年来,他就没有做过比维修水管更有实践性的事,尽管他所受的行业处罚早已期满。在接到赫尔珀的电话之前,他几乎怀疑自己是否还记得如何独立承办一个案件。但是赫尔珀没留给他任何犹豫不决的时间,他不得不骂骂咧咧地爬出被窝,一边打开邮箱打印案卷一边洗漱,拾掇停当后拿起案卷直奔最近的一班地铁。他住的地方距离州看守所有两小时车程。
现在,他坐在当事人面前,对方的档案正摆在手边。进行简单的身份介绍后,阿奎那按照流程向对方释明了他被指控的罪名,他目前所享有的权利和需要配合做的事。对方沉默地听着,偶尔只回以一个低沉简单的音节。当阿奎那问到案发当日他的到案经过时,对方不再出声。无论阿奎那如何晓之以理、循循善诱,回应他的只有一片彻底的沉默。
阿奎那盯着自己腕上的手表,时间一分一秒地流逝。他并不急于提醒对方,显然提醒也无用。他忽然想起赫尔珀最喜欢把“我们水族必须互相照应”这句话挂在嘴边。他经常说起的一个寓言故事,一对鱼搁浅在即将干涸的水潭里,水源枯竭,氧气稀薄,它们处在濒死的边缘,不得不互相用唾沫濡湿对方的鳞片才能活下去“每一个水族都是命运共同体”,“帮助他人同时也是在帮助我们自己”诸如此类天真幼稚的陈腔滥调,听得阿奎那两只耳朵都起了茧子。何况,他抬起眼睛望向玻璃幕墙后的年轻人虽然同属水族,对方显然和自己根本就游不进同一片“水潭”里。
这个叫海戈的鲛科看起来似乎要比档案上的年纪更沉稳一些,或许是劳苦和忧郁使人显得成熟,或许仅仅是看守所没来得及给他们剃须理发。那对宽阔结实的肩膀紧紧绷起了质地粗劣的看守所号服,裸露在外的小臂筋肉虬结,纹着三叉戟和代表大海的波浪线条;一双粗糙宽大的手,昭示他长期从事体力工作;许久没有打理的灰色头发一绺绺垂下来,使得那对压着双眼的眉弓更显得阴郁,透着常年生活在不见光的深渊底的、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气息。然而在低垂的眼睑下,他的虹膜是金黄色的,光线变动的时候,流动着一抹奇异的光泽那是肉食动物的眼睛,一双捕猎者的眼睛。这样一个人不嗜血是可能的吗?阿奎那宁愿相信他这一生中至少有一次拗断过谁的脖子没准就是某个胆大包天、想用口水弄湿他身体的水族。
阿奎那清咳一声,撇开脑海里一闪而过的低俗笑话。他把对方的个人档案拉到眼前,“好了海戈,你已经证明了你不是个健谈的人。还有什么想让我知道的吗?”
他瞥了眼那页密密麻麻的少年犯前科记录,不疾不徐地说:“的确,时间很短暂,不足以让你对我建立起信任。或许你觉得事到如今对我说些什么都是徒劳”他的指尖轻轻点在对方的履历表上,“看着这个,我轻而易举就能勾勒出你所过的生活。你出身贫民区,很小就失去了母亲,从社区福利院离开就开始频繁出入少管所,对警察和律师见得比房东还勤。你对这些司法工作者的印象一定很糟,毕竟他们大多数不是什么好人,我也不是。”
他前倾身子,注视着对方的双眼:“但是,也只有我这样的人才能和你对话。我见过太多像你这样的年轻人。你觉得你们的命运在出生的那一刻就已经注定了,终其一生,只不过是永无止境的坠落之旅。你们撬开超市的门锁,砸烂柜台的摆设,你说你非得这样才能活下去。再然后,你打伤追上来的巡警,你敲烂邻居的脑袋,扼死手无寸铁的女游客,你说这就是你的生存之道唯一一条路,就是从深渊一直往下坠落。坠落永远没有尽头。这区区三十分钟又能改变什么呢?告诉我,你是这样想的吗?”
玻璃幕墙后的年轻人慢慢抬起眼睛。这是他第一次抬起眼来直视自己的律师。对方看上去并不比自己年长几岁,又或者是衣食无忧的优渥生活使人显得年轻;一身剪裁合体、一望而知价值不菲的西装,银白与艳红相间的发色,在强光照耀下熠熠生辉,叫人不可逼视,让他高挺鼻梁上架着的那副质地纤薄的银丝边框眼镜,相比之下都显得黯淡失色了。那张脸如果不事先说是个律师,更容易让人以为他是个电影明星。但是仔细辨认的话,可以看出这张脸上有着迥异于电影明星的某种知性气质,那是在常春藤大学里受过高等教育,自以为睥睨众生、对什么都看不上眼的精英人士常有的一种气质精致的银丝眼镜之下,那双深绿色眼睛是枯涸而幽暗的,冷漠地盯着自己,一字一句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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