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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什么?”霜序说,“小孩有不乖的也有乖的,我就是一个活生生的例子。”
贺庭洲双标得很:“你的话,不乖也行。”
霜序不说话了。
她以为贺庭洲不喜欢吵闹的小孩,其实他们两个根本不在一个频道里。
贺庭洲不喜欢所有小孩,但她可以。
他的标准就是一个彻头彻尾的“唯霜序主义”。
霜序侧坐在座椅上,落了雪的鞋尖翘起来,踢了下他的小腿。
雪蹭到黑色西裤上,贺庭洲并不在意,看都不看:“踢我干什么?”
霜序不吭声,低头从自已的包里拿出一张纸,塞到他手里。
院里黄澄橙的灯光将白雪镀上一层鎏金质感,贺庭洲在那并不明亮的光线里看清了手里的检验报告单。
人绒毛膜促性腺激素……孕酮……全是他从未涉猎过的东西。
“我今天早上去医院的检查单。”
这个月的例假一直没来,霜序原本打算去药店买个验孕试纸检测的,早上出门的时候看到突然下起的雪,也不知怎的,当时就莫名有一种预感。
所以她直接去了医院抽血做检查,事实证明她那个预感是真的。
不论是从时间还是可能性推断,都指向纪念日那个荒唐的夜晚。
“我们那天没做好措施,中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