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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村中所有人,不论是老人还是孩子,对白准都十分敬畏。
日军攻占香港,四处杀烧,连白水村这么偏远的村子也没放过。
洪四海那时才知,师父算的南边避祸,也不过是在乱世之中,多避了几年战火。
白水村实在是偏远,人口又少,日军连来扫荡都只派了一支九人小队,这一小队日本兵刚进村就盯上了白家大宅。
九人留下一个看守村民,八个上山,等到天色快黑的时候,那几个日本兵下来了。
每两人抬着个箱子,箱子沉甸甸,偶尔发出轻碰声,像是装了满箱子坛子罐子。
村民们纷纷低下头,不敢看这群“屠夫”的脸,生怕自己就是下一只羔羊。
阿生被打得满脸是血,蹲在洪四海身边,透过眼中血看出去,天地全是红色,那九个列队离开的日本兵也满身血色。
九个里,就只有一个,脚掌落地走路,余下的“人”脚步都没踩到实处,泥地上半个脚印也没留下。
阿生悄悄用手肘撞一撞洪四海,洪四海看了他一眼,紧紧闭上嘴巴。
当天晚上,兵营着火爆炸,死了许多日本兵。
传闻是营里的八个日本兵突然发疯,又杀人又放火,最后冲进火中烧成了灰烬。
洪四海一听见传闻,就知道是白准做的,来的时候九个人,回去只有一个是真人。
村民们又在山间、海边发现了些骸骨和日本兵的帽子鞋子,从此所有村人都对白准望而生畏。
阿秀伸手指指后院,示意白准在后院的凉亭里。
亭子建了两层楼高,洪四海每回上门,白准都坐在亭中,面朝海湾,仿佛是在看山看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