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机浏览器扫描二维码访问
“如果说,葛落梅已经杀死了我?两回,你还会?这样问我?吗?”
沈莺歌很想说出这句话,但最后,她什么也没说,更不?解释任何。
苦难本身就难以言说的,若是说多了,话语就会?消解苦难的重量,它最后就会?变得不?再是苦难本身,而?是一种对旁人的情感绑架。
她不?想让任何人对自己的遭遇共情,哪怕是谢瓒。
她也绝对不?会?对自己所做的事?后悔。
谢瓒气息冷沉,捻紧沈莺歌的腮帮子,逼迫她马上回答他的问题。
男人的拇指刚好抵在她智齿的位置,沈莺歌被捻得牙疼,忍不?住踹了他的腿。
两人腿上都有?伤,一个旧,一个新,谁也没捞着好。
她思量了一阵,倏然笑道:“如果你肯愿告诉我?你罹患腿疾的缘由,那我?就可以告诉你我?为何要对葛落梅下手。”
假令青苍和青朔在场听到了这句话,怕是要心惊肉跳。
腿疾是主?子最不?能?提及的逆鳞,他们甚至不?能?轻易在他面前说与“跑”“跳”“踢”相关的字眼。
曾经就有?一些不?识抬举的门客,提到了谢瓒的腿疾,露出悲悯,或是露出惊疑,后来他们的下场都很惨。
如今,沈莺歌这番问话,就是在谢瓒的旧伤上撒下了整整一筐盐。
谢瓒眸色黯沉如水。
从来没有?人可以敢肆无忌惮跟他这样说话,至少目前而?言寥寥无几。沈莺歌如此巧言令色、不?知?悔改,他又何必事?事?顾及她的死生。
沈莺歌听到他的一记冷笑:“好,你如此执迷不?悟,我?成全你。”
“青苍,”谢瓒重新点燃烛火,偏首吩咐,“现在押送夫人去诏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