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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第2页）

孩子，都没尝过女人就特么有孩子。

想一阵樊帅就抽一根，没一会脚下就堆了四五个烟头，左右抽完一根就一直给他递火，这时候他实在不知道该说点啥。记得他刚知道樊帅和方为安手上的钱是打手枪换来的时，多多少少还有些羡慕，现在倒庆幸自己没有因为那点钱去冒险。

真是离谱他妈给离谱开门。

“帅儿，这事儿你想咋办啊？”樊帅掐了第六根，找他要第七根的火，左右把火机揣起来，“别抽了。”

“最后一根。”樊帅嗓子哑到不能听。

左右只好又掏出来给他点上。

“他们打算怎么教育我？”

白烟缕缕向上，像一根木偶的牵线在强制樊帅张嘴说话。

左右往屋里瞅一眼：“刚听了一耳朵，好像是让那些家有孩子的警察给你传授一下带孩子的知识。”

樊帅顿了顿，转过头。

左右：“因为那小子非要跟你回家，你现在是他的监护人，有抚养义务。”

妈的粘包赖。

樊帅夹着烟头的手指在唇边发抖，他猝然扔掉最后一口烟，转身冲进大厅，气哄哄走到楚啸尘面前站定，小屁孩一脸讪笑看着他，身上已经穿好了新的羽绒服，是警察刚刚用方为安给的钱买的。

“你……”他恶狠狠吐出一个字，蒋自成见他眉目狰狞，拍了拍他的肩膀说，“我知道你不喜欢孩子，但既然你是他亲生父亲，就是他第一顺位的监护人，法律规定必须履行抚养义务，所以看开点，回去以后找份工作，也学学怎么当爸爸。”

樊帅悚然一凛，仿佛闯入了别人的游戏，“爸爸”这个词对他来说有种诡异的陌生。

左右问蒋自成：“叔，这孩子不是有老家吗？说实话我们养自己都困难，养他实在养不起。”

他试图帮樊帅甩掉这个包袱，但收效甚微，蒋自成说这件事主要还是尊重被抚养人的意见，既然孩子想跟着爸爸，樊帅就得肩负起这个责任，汤坳村那边已经告知孩子姥姥，孩子的亲生父亲找到了，但为了孩子的安全，暂时无法透露地址。

此时此刻，樊帅真想扔下一切转身就跑，那孩子的两个眼仁黑漆漆的，像那些恐怖片里复仇的小孩，没准一扭头就给他吃了。几个警察大姐开始上前给樊帅讲她们给孩子买了什么东西，如何如何用，樊帅恐慌地扫了她们一眼，竟真的转身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