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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景森神色平淡地看她。
陈瑜这种明知故问的本领,演了几十年,演得愈发炉火纯青。
她当然知道他此行的目的,但可以装作什么也没发生。
程景森穿着高定大衣,左手拇指戴着那枚从生父程琅那里继承来的古董戒指,黑发垂落在深邃眉目间,美得仿佛不属于这间老旧的铺面。
他不急不徐地说,“尹寒应该有些画作留在这里?我来替他取走。”
堂堂一个中国黑帮曾经的太子,亲自走一趟就为了几张画作,太费周章了。
陈瑜听他说完,不自觉咬碎了齿间的喉糖,嘴里发出一声脆响。
她半笑不笑地说,“哎呀,是了,我装东西时怕你那里不愿接收这些杂碎,就没给他装上。”
她管那些画叫杂碎。
似乎是面具戴不下去,快要显出真相的裂痕。
程景森看着她,没有马上说话。
陈瑜被他看得心虚,掩饰地喝了一口茶,视线飘向天花板,“那些画就在楼上卧室,我让帮工拿下去。”
程景森说,“不必了,我自己上去。”
说着,就转身上了柜台后面窄小的楼梯。
这栋两层小楼,是程琅当年买给陈瑜的,算是她作了自己多年情人却没有扶正的补偿。
一楼是茶餐厅的铺面,二楼有三间卧室和两间盥洗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