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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若以苦主之身宽恕阿宝,不欲申告,阿宝可以酌情免责。
但这样一来,很可能也要宽恕罪大恶极的陈生。
这实在为难。
即便罗公子肯,衙门里那些恶徒瞧见有便宜可占,未必愿意放过阿宝,十有八九拿捏此事,非要把阿宝弄进大牢里面。
而从前衙门里面还分女牢男牢,后来老太爷没了,什么牛鬼蛇神都出来了,也就混淆了,期间的龌龊事不知多少,张叔有时都不愿意待在衙门,宁可跋山涉水出去查案,也不愿意瞧着那些恶行,不能容忍,却又无法阻止。
罗非白听了张叔坦然的诉说,缄默些许,似真的有些为难,但还是叹口气道:“既然如此,那我就随你们去衙门走一趟吧,试一试。”
“其实若非必要,我是真不想去衙门。”
“那可不是个好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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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阜城还真算是一个好地方。
男方小城,鱼米之乡,几次战乱都没有彻底波及到,虽有过几次难民潮,未伤及根骨,加上渔利水运之便,尚算丰沛盈余,百姓日子就算是好过的。
但也是因为多年的太平,如今凡有些波折变动,变化就显得特别厉害。
快到县城城门,也就是南郊十里亭,还没瞧见那边茶肆,就先听见了唢呐吹吹拉拉的声响。
阜城人口也不算少,若有人故去,这也没什么,但前头戴丧之人不断发撒的纸铜钱挥挥洒洒的,满路都是,且亲眷许多,人泱泱一路似看不完。